第(1/3)页 午后的陽光透過密林照進山野,光線上還浮著一層霧氣,帶著微雨過后的柔和。 葉昭榆帶著人來到一座恢宏的墓前,四周雕著戰馬銀槍,有瑞獸鎮守,鶴唳山崗,威風凜凜。 巨大的墓碑上寫著“大盛宣遠將軍葉政陵之墓”,碑邊題著數行小字,訴說著平生功績。 少年功績本是罄竹難書,最終卻縮略成了寥寥幾筆,概括了那波瀾壯闊的一生。 周圍山風浩蕩,聲震幽谷,摩那婁詰垂眸看著小丫頭彎腰祭拜的動作,眼眸波動,心潮難止。 經年之久的風霜瞬間被山風帶來,滄海變幻,原來早已物是人非。 他肅立良久,任聲濤震著耳膜,隨后抬手摘了面具,右手撫肩,單膝著地,對著墓碑端然一拜,厚重的玄袍散了一地,肅穆而莊嚴。 “謝歸歸來,將軍,久等了。” 可他終究做不成謝歸,他如今已為西域的君王,當以君王之禮相拜。 葉昭榆怔愣的看著這一幕,西域的君主為她們大盛的將軍獻上了西域最高的禮儀。 四海皆道,他們若是生在一個時段,必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勁敵。 殊不知,兩人之間,早有恩義,會是勁敵,但亦會是友人。 “我著實好奇,你一個西域王庭的少主,當年怎么會與我三叔有了交情?還讓我三叔欠下了一個恩情?” 葉昭榆眨了眨杏眼,蹲在地上,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聽那迦說,十四年前,那禿驢的陰謀暴露,詰兔兔屠了整個沙門,隨后帶著母親的骨灰逃了。 想是那會兒與她三叔有了交情,但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兒,除了當事人,無人知曉。 并且,她從未告訴過他,她已經從那迦那里知曉了一點他的過往。 她不想讓他覺得,她是憐憫于他,才對他百般嬌哄。 心疼他,傾心他,才嬌哄他。 等某一天,他能拂去肩上舊雪,她要喝著茶,看著窗外雨打落花,慢慢聽他道來。 摩那婁詰長睫微斂,抬手將清酒灑在碑前,琉璃色的眼眸盈滿一抹滄桑之感,音色沙啞。 “當年,我跌入谷底想要就此沉淪之時,是他抬手,將我扶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