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時周身荊棘爬滿,蓋過希望,人間十載虛妄,刻滿荒唐,本想就此沉浮,卻有人破開荊棘,將他拉起。 他自此便要做風的君王,生的主宰,無人敢阻,任他翱翔。 就算踏著滿地尸骨,他也不會回頭,要高坐,要俯瞰,要殺伐,要人人懼怕。 “原來,我三叔才是債主,小謝公子,不解釋解釋?” 摩那婁詰思緒一頓,看來還是不夠兇狠,還有一個不怕他的小丫頭。 隨后他又自然的接著將酒灑開,輕笑一聲,“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作甚。” 葉昭榆抬眸瞪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一家人?那時你以此要挾,讓我做牛做馬時,你怎么不說是一家人!” “那時你我初遇,確實還不是一家人,說不得的。” 葉昭榆:“……”你有理。 葉昭榆咬了咬腮幫子,隨后抬手指著他,對著墓碑告起狀來,“三叔,就是你救的這只白眼狼把我叼走了,他還欺騙我,恐嚇我,奴役我!” 摩那婁詰嘴角一抽,抬手揉了揉眉骨,周身的傷感瞬間煙消云散,他抬手將人拎走。 “走吧,勿要拿這些小事擾了將軍長眠。” 葉昭榆被人拎著領子倒著往外走,不停地朝著離的越來越遠的墓碑伸手。 “三叔!有空你一定要找他聊聊人生,讓他愧疚,讓他懺悔,讓他良心上受到譴責!” 摩那婁詰:“……” 走出青冢林,葉昭榆將歪了的領子拉回,看著一派風輕云淡的人,哼了一聲,抬腳朝著一處幽徑走去。 摩那婁詰搖了搖頭,背手跟在她的身后,身姿修長挺拔,矜貴倦雅。 他輕嘖一聲,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 沿著山勢而上,翻過一處背陰,入眼便是灼灼芳華,遍布山野。 風一吹,桃花簌簌飄落,清香襲人,旖旎多姿。 一條小溪繞著整片桃林蜿蜒,花瓣隨波逐流,碧淺紅深,桃花染紅衣袖,花間醉,寒煙翠。 葉昭榆抬手折下一束桃花抱在懷里,隨后來到一座孤塋前,彎腰將花放下,眼睫眨了眨,喃喃開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