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舟嗤笑:“老田,吹牛也要有個上限啊,你這種貨色要是能進喬氏,我看喬氏離倒閉也不遠了。” “你哪位?”老田醉醺醺的眼睛看著沈方舟,不熟。 “他是沈方舟。”有人提醒老田。 老田壓根記不起這號人物,因為一般來說,這種無權無勢又混得不太行的同學,他都記不住:“沈方舟?在哪高就啊?” “高就談不上,等著回家繼承我爸的財產。”沈方舟端著手里的高腳杯,站起身走向老田,杯子里的紅酒泛著寶石紅的幽光,他從老田手里拿過他的名片,“鴻路財務總監?老田,你哪來的底氣跟我老大在這叫囂?據我所知,這家分公司最近財務出了點問題,老田,你最好自求多福。不過也晚了,喬氏總部最近在查鴻路,恐怕這是我們見你的最后一面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一個外人知道什么內幕?我看你跟紀長慕就是一丘之貉!”老田忽然臉色漲紅,語氣粗魯,“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小心我報警!” “老田,你真是喝多了,快別說了。”其余同學紛紛拉住老田。 他們也知道,老田現在的老婆以前喜歡紀長慕,還公開表白過,這是記仇呢!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老田憋了十年了。 “沈方舟。”紀長慕嗓音低啞,喊了一聲,“別跟他計較。” “呸!”老田看紀長慕不爽,一副要干架的姿態,“你裝什么裝,你跟這沈方舟一唱一和演大戲呢?我告訴你,別讓我知道你們在京城的行蹤,不然我弄死你們。在京城,我這點權力還是有的!弄死一個瘸子跟弄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老田,老田。”眾人拉住他,“過分了啊,同學一場,快去洗手間洗個臉,你喝太多了,別喝了。” 眾人也知道,老田這是欺負紀長慕在國內沒背景,當年紀長慕在京城大學就是貧困生。 但哪怕就是一個貧困生,當年也是把諸多女同學迷得七葷八素,以至于老田現在都記恨。 所以現在老田有了點實權和能力就把火都發在紀長慕身上,恨不得當場弄死紀長慕。 現在的紀長慕什么都不是! 突然,包間的門被人推開。 一個長相甜美靈氣的姑娘站在門口,背著白色單肩包,身上簡簡單單的寬松休閑裝掩蓋不了她的氣質。 小姑娘三兩步走到這大腹便便的男人面前,二話不說,拿過桌子上的紅酒瓶,抬手把紅酒往這油膩男人的頭上往下倒! 紅酒液是鮮明的紫紅色,十分惹眼。 小姑娘退后兩步,臉上是淡漠不驚的平靜,雙眸堅定:“你要弄死誰啊。” 老田跳腳,企圖掙脫開幾個男同學的手臂,臉色猙獰難看,大罵:“哪來的瘋女人?你哪來的?!這辣雞酒店管理這么差嗎?!你是不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沈方舟不動聲色挑眉,哪來的小姑娘?不說別的,長得真漂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