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偷吻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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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南宋姝#

    下面还配了张两人一同站在观光梯里的照片。

    【这电梯图氛围感拉满了!我分分钟脑补出了一部晋江小说。】

    【美艳大明星和年下小奶狗,我可以!】

    盛盏清:“……”

    她松开泛白的指节,不动声色地把手机还回去,撩了撩头发后说道:“你说她啊,我想起来了。”

    “盏清姐是不想我和她一起合作吗?”江开嘴角的弧度上扬得更厉害,就差没把“你是不是吃醋了”明目张胆地问出口。

    盛盏清回给他一个“你在说什么蠢话”的眼神,皮笑肉不笑道:“这是你的第一首影视ost,还是和这种咖位的合作,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

    她平静地将话锋一转,“只不过合作归合作,你平时和她少点来往。你虽然不走流量,但不缺热度,和她同框,容易被她们团队利用,炒cp话题来博眼球。当然,你要是想和她发展一段真情侣关系,就当我没说。”

    一个说得理直气壮,一个听得假模假样。

    江开点头应下,“除了工作以外,我不会和她有别的交集。”

    “所以,”他趁胜追击,“盏清姐能不生气了吗?”

    盛盏清噎了噎,夜色下他那双眼睛朦朦胧胧的,笑容柔软又无害。

    她心里的一小块盔甲,倏然被他的灼热熔成了水。

    忽而想起跨年夜那晚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莫名的,今晚她想还给他。

    但这话题不适合接在“宋姝”之后,盛盏清顿了很久才开口。

    “你想要什么礼物?”她手肘支在围栏上,拖着下巴,懒懒散散的。

    江开听懂了她的意思,眼尾微微上翘。

    盛盏清没有看他,自然错过了他骤然变化的神情,可那掠过耳际的笑声比春夜的风要真实。

    良久,“多喜欢我一点。”

    尾音被拉成细长的鱼线,一把钓住她,以至于她没法出声,只是呆滞地看着他。

    此刻的沉默落在江开眼里,像是在搜肠刮肚地思忖着不失体面的拒绝。

    笑容未停,只是变得有些酸涩。

    “我开玩笑的。”他上扬的音调掩饰了他的落寞,“盏清姐,多爱自己一点。”

    这话不是盛盏清第一次听到。

    ——“阿盏,这个世界抛弃了我们,没有人愿意爱我们,所以我们得加倍爱自己。”

    但阿姐的话与他是不同的,她比他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前提:世界抛弃了她们,没有人愿意爱她们。

    盛盏清晃着罐里所剩无几的啤酒,有一滴溅出,烧得她手背有些疼。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爱自己?”她怯懦地避开他比啤酒更烫的目光。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开夺下她手里的啤酒,微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虎口,却没半点降温作用。

    他替她解决了最后一口酒,呵出的气里藏着微不足道的醉意。

    “我说的爱,不是单纯地让自己开心,想吃就吃,想玩就玩,这些表面化的东西。”

    他们身后是嫩黄的迎春,他抬手捻去降落在她发间的花瓣,“我说的爱,是你对自己的肯定,肯定盛盏清和shadow存在的价值,她们配得上最高的荣耀和赞美。”

    盛盏清一下子愣住。

    心跳失衡半晌,江开倾身贴近,带过去一个不杂任何欲念的拥抱。

    薄荷香驱散了厚重的烟味,也终于让她从架在心脏处的平衡木上摔下。

    因有他托举,她并未摔得鼻青脸肿,反而觉得那怀抱很柔软。

    藏在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她没接,而是歪头对江开说,“我尽量。”

    他们默契地选择沉默,没有人知道这三个字是对“多爱自己一点”的回答。

    还是。

    “多喜欢我一点。”

    -

    六期节目过后,有营销号对比数据发现,在艺人指数和粉丝活跃度这两项中,知南一骑绝尘,热度居高不下,而实力派男歌手乔柏遥只能位居第二。

    无疑,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知南已经成为这届《原创者》最大的赢家。

    决赛前的最后一次淘汰赛由于不可抗力因素,被推迟一周,这期没有任何主题限制。

    盛盏清到江开私人录音室的时候,只看见俯在桌案上的脑袋,露出半截侧脸,白净细腻。

    她鬼使神差般地躬下腰。

    离得近,他身上的薄荷清香无处藏身。这味道让她短暂地失神,保持着不太舒服姿势,目光在他英挺的鼻梁,被手臂压得有些变形的唇线上流连。

    长睫落在脸上的阴翳微颤,她恍惚回神,大幅度地直起身子,见对方没有动静,蓦地松了口气。

    也就在这时才注意到,旁边还有沓纸,是《于寂静里相爱》的曲谱。

    来之前江开便告诉她,这首歌会是他这期的表演曲目。

    她拿起,仔细看了会。

    分明是同一首歌,但不论旋律还是歌词都有近一半被推翻。

    其实修改会比首创的难度更大,不仅对歌曲本身的完成度提出更高要求,在修改过程中,原创还得狠下心去否定自己原先的成果——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考验。

    “阿盏。”他睁开眼的第一句是叫她的名字。

    盛盏清顿了下,目光与他一触即离,浅浅应声后,兀自走到钢琴前,对着谱子不太熟练地弹了遍。

    而后是第二遍。

    她眉头拧得有些紧,看得江开心里一噔,步子有些急迫,撞倒乐谱架,没顾得上捡,而是问:“有什么问题?”

    “太平了,没有细节冲突。”

    她放下曲谱,看着他认真说,“我能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但寂静里相爱,不一定要让整个背景音变得如此平静,就好像没有一点起伏,你这样衬不出那种怦然的悸动感。”

    江开细致地将她的话在脑海里滚了几遍,低低地说:“我知道了。”

    他神色带着几分挫败,盛盏清提了提唇角,硬邦邦地安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有一周时间,慢慢来。”

    江开隔了将近两分钟才再度开口,“这首歌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想呈现出最好的舞台。”

    他眼皮一垂,手指扶过那六个字,“但我发现,在创作的时候,我没法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所以……”

    空气一下子静下来,盛盏清等了半天,也没等来的续篇,皱起眉头问:“所以什么?”

    他骤然撩起眼皮,缀着光的缘故,眼睛又黑又亮,“盏清姐,陪我玩个游戏吧。”

    “……”

    男人心,海底针。

    他说的游戏盛盏清在网上看到过,两个人对视,期间不能用肢体动作,只能通过眼神交流,谁先眨眼谁就输。

    她抿了抿唇,对上他几乎恳求的目光,犹豫几秒后,点头应下。

    江开让盛盏清坐到沙发上,自己搬来一张矮凳,又打开音响。

    是李宗盛的《晚婚》。

    猝不及防的对视,让盛盏清心口突突地跳了几下,还没开始,她就先挪了眼。

    最近总是这样,在面对他时,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心慌,无法言喻的欢喜,以及不太理智的酸涩。

    万千思绪缠绕在一起,成了一团理不清解不开的乱麻。

    临阵脱逃的念头刚展露一角,余光里他瘦长手指伸过来,指尖搭上她的下巴,轻轻带过去。

    盛盏清暗暗吸了口气,能闻到他指尖清冽的洗手液味道,应该是柑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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