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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坤看着飞宫遁走,撕裂的余光坠下来,和幽深的水面一碰,横浸出一种金青相磨,如晴天日光打在荷叶的阴绿上,一圈又一圈,格外醒目。
他却又惊又怒,忍不住转过头,盯向一身黑袍的左应物,凝声道:“怎么回事?”
自己是被周青的玄器宝莲旗挡住,短时间内难以抽身破入飞宫,但你这家伙又没被玄器拦住,怎么没什么动作,任由周青驾驭飞宫极限遁走了?
在同时,颜容口中念念有词,座下的妄想玉璧恢复到常态,她重新蜷缩在玉璧的中央满月之相里,白玉赤足上挂着细小的鬼脸铃铛,晃动之间,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有一种莫名之气氤氲,绕于左右。
妄想玉璧如被风吹拂,缓缓行过来,和往常青丝遮面不同,这一位阴玉宫的真传弟子正抬起手,徐徐把青丝束起,入鬓的一双丹凤眼睁开,眼瞳的深处,数以千百计的篆文生灭,形成红尘万丈,让人沉沦。
她也盯着左应物,没说话,但自然而然有一种沉重的压力,扑到左应物的眉心上,如崖下的积年冬雪,深藏着寒意,随时会有一场雪崩。
“我,”
左应物知道,两位同伴是要自己给一个解释,但他现在还懵懵懂懂的。
为什么刚才自己眼前一花,好像一道青光一闪而逝,然后自己就恍惚了一下,没有直接破入飞宫,去攻击周青?
道术?还是法宝?不可能啊,在自己的印象里,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道术法宝的!
左应物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道:“不知怎地,我刚才恍惚了一下,没有和吕道友配合上。”
他本是心高气傲,向来作风强势,但刚才之事,确实错在他身上,所以对上吕坤的指责,也只能小心解释。
“恍惚?”
吕坤继续盯着左应物,上下打量,耳上的挂坠泛着诡异的纹理,让他的眸子变得更为幽深。
他本能地不相信左应物的话,因为这不符合常理。可再想一想,对方也没有必要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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