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是!” 謝太傅驕傲的揚起下巴,悠悠開口,“那丫頭在哪不能混得風聲水起?不過……” 他看著遠處白鳥掠過水面,眸光幽深,嘆了一口氣。 “月盈則虧,水滿則溢,此番本是勸她遠走皇都避避風頭,卻不料竟讓她遭了此等大難。” 盛安郡主本身便是極盛的風頭,盯著她的眼睛不會因她的遠走而消減,反而跟她一起轉移。 待她孤立無援之時,便傾盡全力打壓,讓她成為眾矢之的。 盛安在奏書中寫到,三皇子蕭如頊從死牢逃出,直奔黎州,布局中局,迷中迷,織重重網,看困獸斗,不惜挑起四海之亂,也要將她葬在黎州。 扭曲到可怕,絲毫不憐惜置身于戰火中的百姓,他若為儲為君,那當是舉國之哀。 如今落得個尸骨無存,口誅筆伐的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嘆息一聲,如今看來,盛安的風頭,越是打壓,越是氣盛,黎州一戰,更是舉世矚目。 裴朝垂眸看著平靜的水面,目光幽深,為何都要讓她壓下盛名。 昔日稚子請纓,今朝領兵御敵,她的氣魄與勇氣,配享所有人的贊賞。 湖面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魚線往下墜了墜,謝太傅眼睛一亮,抬手一提,一條魚瞬間破水而出。 他咧著嘴將魚放進自己的簍子里,隨后將懷里的一本書取出,抬手丟給他,嘴角的胡須微顫。 “魚歸我,書歸你。” 裴朝拿著書冊翻了翻,看了看書冊的扉頁,彎了彎唇。 謝太傅瞥他一眼,幽幽開口,“那丫頭與你密謀什么,老夫不關心,只是裴朝,老夫幫她與你傳書,只因那丫頭是老夫看著長大的,她是什么性子,老夫再清楚不過了,老夫信她,而你,老夫不敢斷言。” 昔日他能背棄自己的氣節,對朝廷失去信任,如今回歸,不代表他對人對事付有十分信任。 盛安那丫頭吃的苦太多,他不想再見有人再傷她一分一毫,更不希望有人背刺于她。 裴朝抬手朝他一禮,“太傅放心,裴朝此生,可背棄所有人,但絕不會背棄郡主。” 謝太傅搖了搖頭,抬手指著他,嘆了一口氣,“你呀你,當真是栽在那丫頭身上了。” 裴朝目光一頓,微微搖了搖頭,背手看向遠處,溫聲開口。 “世間之事,除了情,還有許多感情值得追隨,裴朝于郡主,是仰慕,不是渴求。”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