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御馬頓時發出一陣凄厲的嘶鳴,下一秒,一人一馬瞬間被箭雨淹沒。 “哐當”一聲,染滿鮮血的令牌滾在地上,軍使嘴角鮮血不斷溢出,帶血的手緊緊攥著腰間赤旗,至死未曾瞑目。 白色錦靴踏著枯枝,緩緩從林中走出,微微抬手,林中弓箭手頓時收了弓。 他抬眸掃了一眼消亡在箭雨中的人馬,彎唇笑了笑,“八百里加急也救不了急了,黎州不亡,消息便傳不回京。” 黑袍老者緊緊皺著眉頭,看著地上帶血的令牌,緩緩開口,音色嘶啞。 “劫殺八百里軍使,延誤邊關戰情,哪一件都是死罪。” “哈哈哈哈,本殿早已是戴罪之身,又怎會怕多這一條?” 蕭如頊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眼中布滿冷意。 死罪? 只要盛安一死,定安侯府一亡,他的勢力便能送他登上儲君之位,等他做了天下共主,又有誰敢來定他的罪。 黑袍老者渾濁的眼眸閉了閉,心狠手辣,睚眥必報,殿下,儲君不該是這樣的啊。 “北幽八萬大軍奇襲邊關,不久后,南坻大軍也將至,本殿會在黎州之外攔著所有向外求救的消息。 他們便只能做困獸之斗,屆時,就算有西域君主在,黎州與她,也必亡。” 蕭如頊想著如今的事態皆向他料定的方向發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黑袍老者嘆息一聲,幽幽開口,“殿下,凡事勿要做的太絕,我們……” “本殿做的太絕?是她先將事做絕的!本殿的母妃生來便尊貴無比,一入宮便被冊封為宸妃,位份僅次于皇后,本可榮寵一生,可最終卻落的九族俱滅,慘死刑場的下場,你說是誰做的太絕!” 蕭如頊眼尾泛紅,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眼底滿是洶涌的恨意,咬牙切齒道,“是她先毀了我的依仗,我就要她以血還血,肝膽俱裂! 她一死,下一個死的便是蕭如曄,我沒了寧國公府,他沒了定安侯府,我倒要看看,是他厲害,還是本殿厲害!” 黑袍老者一驚,他,他終究是意指太子! 蕭如頊閉著眼睛平息怒火,隨后將手一松,抬手理了理他的衣袍,扯著嘴角笑了笑,音色幽冷。 “你覺得本殿不敢殺你?便想來左右本殿的思想?嗯?” 老者連忙低頭,音色嘶啞,“不敢。” 蕭如頊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敢?本殿看你敢的很,不過,本殿的局早已布完,棋子皆動,如今只需隔岸觀火,你就算想阻止,也晚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