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三日后,微雨漫過青石板,浮起一陣水霧,街上游人形色匆匆,紛紛舉起衣袖遮著頭,朝著屋檐下小跑去。 葉府門口,周伯合上傘,對著朝他行禮的侍衛點了點頭,隨后一跛一跛的朝著大堂走去。 葉昭榆正站在花架前,抬手逗弄著兩只畫眉,清脆悅耳的鳴叫頓時在大堂內散開。 “稟郡主,末將去縣衙問了,說三天前跳樓身亡的孩子是城西富商崔甲的獨子,被人用玩具騙走,隨后誘殺。” 葉昭榆手一頓,蹙了蹙眉,“知縣可仔細查過此案?” 三日的時間,就得出了這么個結果? “知縣聞郡主對此案頗為關心,遂命人重審此案,除了誘殺,沒有找到任何他殺的痕跡。” 葉昭榆垂眸撫摸著畫眉的羽毛,沉聲開口,“崔氏可有仇家?那引誘孩子跳樓的兇手可找到了?” 一個小孩子,雖頑劣,但不至于讓人平白生出取他性命的欲望,還是那般慘烈的死法。 若是仇家,那還說的過去。 但,到底是誰的仇家,這又得另當別論。 “兇手還在找,那崔氏是黎州出了名的大善人,雖其子頑劣,但平日里未曾與人結仇,若論仇,恐怕也只有生意上的摩擦了。” 葉昭榆點了點頭,微微彎了彎唇,音色輕和,“還要辛苦周伯再去崔府走一趟,替我探探哪些人與崔氏有過怨,也好著手查起,早日讓那孩子安息。” “是。” 周伯走后,葉昭榆又在大堂里待了一會兒,看著窗外連綿的陰云,總覺得不會輕易散去。 巡撫衙門,一人身著淺清色官袍,腰環銀帶,神情焦急的在門口來回踱步,伸長脖子不停地朝著遠處張望。 不一會兒,一頂低調奢華的轎子由四人抬起,緩緩從煙雨中走來。 他也不撐傘,連忙迎了上去,行過禮后對著轎子焦急開口。 “大人,今早又死了一個,下官怕再這樣下去,消息遲早會傳到郡主的耳朵里去!” 轎子被撩開,一面容嚴肅的中年男人抬眸看他一眼,胡須微顫,沉聲道:“進府再說。” “是。” 衙內,黎州縣令焦急的在屋內走來走去,喃喃開口,“就這短短三日,黎州便死了十余人,還樁樁件件暗指郡主,這可如何是好?” 自從那小孩死后,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一般,緊接著打更的更夫死了,夜醉歸家的行人死了,就連在家睡的好好的老翁也死了…… 似是只要與郡主有過接觸的人,都在慢慢死去。 而無一例外,他們身邊都會出現一個詭異的陶俑人偶,都在某處刻著“盛安”兩字。 像是帶著什么詛咒一般,它出現在誰的身邊,下一個死的便是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