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稟君主,我們已將那三百死士阻殺于景州城。” “可問出什么了?” 畫殷擰了擰眉,沉聲開口,“只撬開了幾人的嘴,他們說是奉主人之命回京,讓盛安郡主以血還血。” 摩那婁詰輕呵一聲,眼底流露著無限鋒芒,轉了轉食指上的指環,長睫波動,輕聲開口。 “沒機會了,他們只能去地獄妄想了。” 隨后抬眸看向畫殷,眼波流轉,緩緩啟唇,“你認為,他們的主人與寧國公是同一人嗎?” 畫殷沉思片刻,碧眼微瞇,說出自己的想法,“單看他們的說詞,像是同一個人,可總覺得此事暗影重重。” 他執掌昭冥司多年,審理案件,賞罰問責,對案情的敏銳已經刻入了骨子里。 只覺,此事并無這般簡單。 摩那婁詰輕嘆一聲,抬眸看著微冷的月色,輕喃道:“死士乃死忠之人,被擒只會以死盡忠,不開口才是對的,若開了口,便是有人授意。 自始自終,本君想要的第十份證據,要么不存在,要么是用來推翻前面九份說辭的,如今看來,是后者了。” 畫殷一驚,原來這才是君主派他們去阻截的主要目的。 不想讓那些人來京擾了郡主是真,驗證真假也是真。 只是幕后之人未曾想過,封了那么多人的嘴,想讓自己真的死于人前,最后卻敗在了小細節中。 “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摩那婁詰輕笑一聲,指尖摩擦著手腕上的護腕,音色沙啞,“等,等他們的下一個動作。” 水不清,魚下沉,誰也不知道魚兒在哪里潛游,只能等它再一次冒出頭來,循著新蹤跡將其一網打盡。 畫殷緊緊蹙著眉,嘆了一口氣,“中原人心思可真深沉,彎彎繞繞一大堆,看誰不爽直接出來打一架,廢這么多事作甚?” 摩那婁詰彎唇笑了笑,背手朝著屋內走去,悠悠開口,“某小利者,靠武力,某大局者,靠權謀,這背后之人,謀略過人,若不是手段陰險,當真能成就一番大事。” 可他偏偏,走了一條不順人心的路,注定無法攀登到權利的巔峰。 他若想登頂,萬人都得阻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