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室內燃著香爐,薄煙裊裊升起,帶著松沉的淡香,緩緩朝著周圍散開。 摩那婁詰支著額角,側臥在軟榻上,面容上染著幾分薄汗,脖頸處的青色血管肉眼可見,整個人顯著病態的蒼白。 周圍寒氣氤氳,他像是背手站在雪域之巔,俯瞰眾生,睥睨漠然,帶著幾分萬世的清寒。 司葵緩緩推開房門,手中端著濃黑的湯藥,面容清冷,緩步走過去,將藥奉上。 “公子,藥好了。” 淡紅色的眼眸緩緩睜開,帶著幾分迷蒙的霧氣,黑色稠衣松散的掛在身上,慵懶矜貴到了極致。 他緩緩起身,冷白的手接過湯藥,長睫微斂,輕輕扯了扯嘴角,“辛苦。” 隨后將藥一飲而盡,司葵立刻遞來一杯清水,緊接著又遞來一顆松子糖。 摩那婁詰漱完口后,接過松子糖捻了捻,隨后撥開糖紙,遞在唇邊,含住時,一股清甜散開,沖淡了嘴里的苦味。 他彎唇笑了笑,像是清風拂過雪原,帶著幾縷春回大地的意味。 那日回來后,他假借受了涼,風寒復發,又開始閉門謝客。 她見濯纓軒內藥香四溢,便差人送來了一包松子糖。 用她的話來說,良藥苦口,但糖可回甘。 摩那婁詰抬手運轉內力,一旬已過,內力在慢慢恢復。 堵塞的淤脈被內力沖開,氣血慢慢回歸,瞳孔上的血色又淡了幾分,只帶著一絲微微的薄紅。 他看著屋內模糊的陳設,視線微壓,便可徹底看清。 再過兩日,便能徹底恢復了。 “帶達爾來見本君。” “是。” 摩那婁詰赤腳踩在地毯上,腳踝處的金鈴輕聲作響,他緩步走到窗邊,垂眸看著瓶中的金蓮。 伸手碰了碰,華光灼灼,似是踏沙而來,將大漠的風華凝落在了中原。 一高大威猛的男子穩步走了進來,微卷的長發垂于身后,耳墜金環,額前戴著金色抹額,抬手朝著背身而立的人一禮。 “參見君主!” 摩那婁詰轉身走到一旁坐下,淡紅色的眼眸輕抬,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緩緩啟唇,“不必多禮,國師可有話要你帶與本君?”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