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哼,不仗義! 葉昭榆隨后收回目光,把玩著手腕上層層疊疊的金環,目光悠遠,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今日一過,一切都結束了。 回頭看,孤舟已過萬重山。 抬頭看,前路漫漫亦燦燦。 長街的另一頭,白衣抬棺下了圣殿,周圍白幡飄揚,棺移紙落。 少主葬于火海,尸骨無存,棺中是國師為他收斂的衣冠,在圣殿中超度多日,以此立冢。 摩那婁詰帶著鎏金面具,著一身暗紅錦衣,斜靠在酒樓窗前,饒有興味的看著自己的出殯儀式,琉璃色的眼眸中透著一絲興色。 只見眾人抬著棺槨拐了一個彎,便見紅轎吹吹打打的迎面而來。 紅衣與白衣相遇,喜哀瞬間交融,周圍氣氛頓時被拉向了高潮。 聽得老人嘆息一聲,“紅花轎,黑木棺,嗩吶一生聽兩回,紅衣飄搖,與子永攜,白衣當頭,與子永隔……” 摩那婁詰挑眉,緩緩轉過身,抬手將臉上的面具取下,坐在一旁的老人頓時瞪大眼睛,顫顫巍巍開口,“少,少主……” 摩那婁詰彎唇笑了笑,冰雪消融,眸光瀲滟,抬起食指抵在唇邊,音色繾綣,“噓,莫要聲張。” 老人訥訥的點點頭,他將面具戴回,轉頭繼續看著窗外。 紅轎與黑棺擦肩而過的那一刻,眾人齊齊停下,白衣朝著紅衣撫肩一禮,隨后在侍女的攙扶下,轎中女子下了軟轎。 紅裙搖曳,金飾叮呤,女子彎腰行禮,隨后接過一人手中靈牌,轉身上了軟轎。 自此,迎新儀式開啟,紅白交織,喜哀齊奏,一群頭戴奇異面具,身著紅白華服的人走在隊伍之前,拍動手鼓,搖動環鈴,一步一舞。 天光已然大亮,長街上已圍滿了人,滿眼新奇的觀看著這迎新儀式。 待隊伍走遠,摩那婁詰收回目光,隨后背手出了酒樓,墨發飛舞,紅衣飄搖。 紅轎上,葉昭榆一臉生無可戀的抱著少主的“靈牌”,側頭瞥了一眼與紅轎并行的黑棺,她覺得心情有那么一點點沉重。 她人生頭一次嫁人,竟然嫁了這么個玩意兒,天理何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