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潔白的花瓣被鮮血染紅,與他的紅衣相襯,圣潔中瞬間透著妖異。 他轉身一步步的走上高臺,面色從容,眸色清淺,將花放在葉昭榆懷里,歉意一笑,“一點家事,驚擾郡主了,此花襯你,就當賠罪了。” 葉昭榆被他的笑晃了一下神,殺人的是他,捻花的也是他,二者卻毫不違和,好似天生就該如此。 花開生兩面,生死佛魔間,哪一面都是他,又哪一面都堪稱驚鴻。 等回過神來,她看著花瓣上的血跡,指尖微顫的將花拿在手里,深深吸了一口氣。 誰特么賠罪用帶血的花,她更驚恐了好嘛! 一群侍女如魚貫出,不一會兒便將大殿打掃干凈。 連池中的蓮花帶水都換了一遍,像是做過千百次,手法純熟。 殿中頓時漾起陣陣蓮香,將刺鼻的血腥味完全遮掩。 “少主還有事要處理?”葉昭榆小心翼翼地看著坐在上位的人,絲毫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不知剛剛的事有沒有撼動他心弦半分。 多年前他將自己的親緣盡數斬斷,只余下他叔父,如今卻對他刀劍相向,不知是否心寒。 摩那婁詰姿態慵懶,撂下兩個字,“等人。”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阿坦勒便攜卷著大漠中的寒意走來。 身后還跟著蹦蹦跳跳的烏藉,不停的跳腳取暖。 二人走到大殿之中,朝著摩那婁詰右手撫肩一禮,“參見少主!” 隨著摩那婁詰嗯了一聲,烏藉滿心歡喜的抬頭邀功,“稟少主,我們已經將…” 一道熾熱的目光直直盯著他,太過明顯,讓人難以忽略,他略微偏頭,頓時與一雙憤憤的眼睛對上。 他驚的瞪大雙眼,抬手指著葉昭榆,“你,你怎么還活著!?” 少主不應該早就將她殺了嗎? 葉昭榆冷笑一聲,右手的蓮花在左手掂了掂,一步步往下走,音色桀桀,“當然是等著給你一個完整的童年,小騙子。” 聞言,烏藉拔腿就跑,葉昭榆足尖一點,飛身過去拎著他的領子,對著他的屁股一頓狂抽。 “你個小騙子,還敢在姐姐面前班門弄斧,虧我還擔心你真的被人打死!” “明明是你心思不純,妄想謀害少主,還抹黑本大人,你活該!” 烏藉頓時和她扭打在一起,兩人從殿內打到了殿外。 阿坦勒不悅的皺眉,碧綠的眼睛盯著殿外被壓著打的烏藉,正想開口呵斥,頭頂便傳來一聲制止,“不必管他們。” “那女子為何還活著?”阿坦勒不解地看向上位。 她是烏吐克派來的人,理應早就被處死了,沒想到他與烏藉執行任務回來還能看見她。 摩那婁詰看了一眼殿外,兩人正各自為營,舉起雪團朝著對方砸去。 葉昭榆一個不留神便被砸了一臉,頓時不樂意了。 奮力將烏藉撲倒,抓起雪團就往人衣領里塞,拍著手笑的前仰后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