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對不起,如果你費盡力氣找到我和洲洲只是為了說這些,那恕我不能回應你。”她的表情始終寡淡,在聽到關于晏伽的一切時,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擺件,至始至終都沒有動情,清冷如霜。 “我不勸你,我從來不喜歡勸說別人什么。”紀長慕本身也不愛管閑事,只因為晏伽特殊,“林小姐既然喜歡德國,那就帶著洲洲在這邊好好生活,以后沒有人會打擾你。” “我也不希望被人知道。” “你和岳恩澤還有聯系?” 她詫異地抬起頭,這個男人到底知道多少?他怎么會知道岳恩澤?! “憑借你的本事沒有辦法輕易出國,當時,整個蘭城都是晏伽的眼線,所以你和岳恩澤策劃了一出金蟬脫殼,假裝在失事的船上。后來,你們很成功,晏伽再沒有能查到半絲半縷的痕跡,他以為你已經命喪大海。我說的對吧?林小姐。” “紀先生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今天來找我又是什么目的呢?” 林梔明白,她在紀長慕面前不可能藏得住任何小心思。 她現在和岳恩澤已經失去聯系,這也是岳恩澤一開始答應她的,送她和洲洲出國后就不再打擾他們。如果她反悔,或者想回蘭城,她可以主動聯系岳恩澤,而岳恩澤永遠都在蘭城。 “我只是來看看洲洲,算起來,他也叫我一聲‘叔叔。” “那紀先生還有別的什么事嗎?沒有的話,我回游樂園去找洲洲,小孩子一個人在外面我有點不放心。” “林梔,你是不是感受不到半點晏伽對你的好?” “都是過去的事了,紀先生不用再問我。” “你倒是很會敷衍別人。”紀長慕冷笑一聲,也沒再問,“你去照顧洲洲就是,我再說最后一句,晏伽的情況不是很好,隨時可能會像晏鋒一樣撒手人寰,你如果愿意可以去看看他。” 紀長慕報出一串病房的地址。 林梔喝了一兩口咖啡,站起身:“紀先生,抱歉,我先走一步。” 紀長慕沒有再攔。 他坐在咖啡店里沒有走,一直喝完最后一口咖啡。 德國的街頭是同英國不一樣的風情。 他站起身在附近的商業街逛了逛,走進一家古董鋪,他給喬沐元帶個禮物回去。 古董鋪好東西很多,他看中一對紅寶石的巴洛克風格長耳墜,耳墜雕刻、裝飾帶著幾分異域風情,典雅中不失生動活潑。 他拿起耳墜對著燈光看了許久,刷卡買下。 …… 到了倫敦,喬沐元并不知道紀長慕今天要來。 正是傍晚,她剛背著她那一堆材料包回來,也不嫌重,歡快地哼著歌,一步步踏進別墅的小花園。 花園被陶文興打理得很好,在傍晚的夕陽下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橙紅色的光灑在綠葉上,倫敦難得的晴天,她不由在院子里多呆了一會兒。 “大小姐今天晚上不出去?”陶文興問她。 “不出去了,今天在野外跑了一天,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