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仍舊記得拍照片那天的場景,恍如昨日。 他想象過未來的多種可能,唯獨沒有今天這一種。 紀長慕將照片放在風衣貼身口袋里,又拉開保險柜的抽屜。 抽屜里有一把黑色小型消音手槍,紀長慕取出他的手槍別在腰間,轉頭離開書房。 他剛從一場大病中蘇醒,身體虛弱,沒走幾步,兩眼昏黑,心臟抽痛。 強忍著疼痛,紀長慕攔了一輛車去倫敦。 一路上,紀長慕臉色依舊蒼白平靜,如那黑色的深潭水,在旁人看來,只剩下無盡的安寧。 倫敦的雨果真很大,大雨滂沱,像是從天空中倒灌下來的海水,淹沒了整個城市。 雨天打滑,司機開得很慢,嘴上念念有詞:“這雨可真大,已經很久沒有見倫敦下這么大的雨,這種天氣很容易出事故。” “開快點。”紀長慕啞著嗓子,聲線低沉。 天空黑壓壓一片,華燈初上,城市已經陷入一片光影與水波的交相輝映中。 “先生,不能再開快了,今天雨這么大,再快容易出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