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身外之物。” “那你當真不會后悔?至少,當著大小姐的面將這一切告訴她。” “有時候,有些事情做錯了,再怎么彌補都無濟于事。這些年,她給過我很多次機會,但我一次次辜負。” “如果我不幫你轉交這一切呢?大小姐現在才是喬氏集團的主理人,你應該將今天跟我說的這些告訴大小姐。” 紀長慕笑了:“她哪懂啊……她父親不想讓她陷入金融圈的漩渦,我也不想,所以這一切只能辛苦井助,多幫她一些。等喬氏集團穩定,她可以繼續去英國讀書。” 井銳終究嘆息一聲,他也不會放任不管。 “喬氏集團已經趨于穩定,我會勸她下半年繼續回劍橋讀書,但決定權還在她。”井銳也無可奈何,“大小姐從小到大沒吃過什么苦,但在紀先生你這里栽了一個又一個大跟頭。” 下半句話井銳也沒再說。 說真的,從心里頭來講,他也不想喬沐元再承受一次次的苦痛,有時候真想看著他們一拍兩散算了。 “我一直自認為很聰明,凡事都能掌控在自己的手心,包括對喬沐元的掌控。起初我覺得自己是好意,幫她規劃好未來的一切,不讓她吃虧、后悔,可到頭來我發現,如果這世上真得所有事都能被我掌控,那么,又何來的命運無常。”紀長慕苦笑,眸中是些許黯淡,“福禍相倚,我自認為的為她好,對她來說卻是災難。” 井銳陷入沉思。 這男人倒也不是不懂,為何一錯再錯?還是說,不撞南墻不回頭,直到發現做錯了事才明白自己沒有那么大能耐。 紀長慕很聰明,但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 大小姐何錯之有,她聽從他的話去劍橋讀書,聽從他的意見沒有要孩子,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辜負了她的信任。 造成如今勞燕分飛的狀態,紀長慕確實得負全責。 “最近,大小姐和梁愷先生走得比較近,梁愷先生在休年假,每天晚上會準時去喬氏集團接大小姐出來吃晚飯。”井銳忍不住說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梁愷先生溫柔、紳士、體貼,尊重大小姐的一切感受,要不是紀先生你遇見大小姐更早,你覺得你會有機會嗎?” 空氣驟然安靜。 紀長慕沉默不語,他摸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煙。 也不顧還在客廳里,他抽了兩口煙,眉頭緊擰。 井銳沒再戳他,低頭整理紀長慕給他的文件:“紀先生,你想好了,這些文件我一旦帶走,jy就屬于大小姐了,她想怎么操控就怎么操控。” “叫你過來就是讓你將這些文件帶走。” “行吧,我全都帶走。”井銳開始收拾這些文件。 “對了,還有一些jy的私事,比如陸思羽,她同jy簽的合同也在這些文件里面。合同期一年,如果我還在jy,她會想方設法留下,這枚棋子很聰明,會對jy釀成威脅。現在我離開了jy,她和姓闞的,聽憑你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