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哥哥,晏總這個人其實挺好的,我之前只是嘴上跟他開開玩笑。剛剛看到他躺在那里一動不動,我挺難受的。” “周醫生跟我說了,只要調理好不會有事,至于后遺癥什么的還不好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晏伽的狀態不怎么好。”紀長慕將喬沐元拉到一邊,領著她下了電梯,“知道晏伽出了什么事嗎?” 電梯很快到了樓下,喬沐元系好絲巾上了車,搖搖頭:“他怎么了?是晏氏集團的事嗎?你上次說他接手了家里的事務。” “他不是那種能被工作上的事難倒的人,他向來不在乎那些東西,就算晏氏真得破產了,他大概都不會掉兩滴眼淚。”紀長慕坐在她身側,“林梔知道吧?他大嫂。” “知道,我隱隱約約聽說過,晏伽的大哥不是剛剛去世嗎?” “是,林梔是晏伽的前女友,高中時期的女朋友,他們在一起兩年過。” 輪到喬沐元驚訝了,原來晏伽和自己的大嫂還曾經在一起過,這之間的關系剪不斷,理還亂。 “我帶你去喝茶。”紀長慕打算下午等晏伽狀態好一點再過來,今天沒準備跟喬沐元回京城。 一路上,他跟喬沐元說了很多關于晏伽的事。 包括,他剛剛得知的,林梔帶著洲洲消失了這件事。 車子開到蘭城的茶樓,茶樓古色古香,小橋流水,清幽安寧。 紀長慕點了一壺蘭城附近產的綠茶,與喬沐元一起坐在開了半扇窗的包間里盤腿坐下喝茶。 喬沐元托著頭,靜靜看著給她倒茶的紀長慕,眼睛紅了一圈。 喬沐元那顆細膩柔軟的心被觸動了,她小聲道:“紀哥哥,所以……林梔是不喜歡晏伽的對不對?” “你知不知道,有多愛,在失望過后就會有多恨。” 喬沐元又難過起來,她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坐到紀長慕的身邊去。 紀長慕還在倒茶,她非要摟住他的脖子:“那晏伽怎么辦?他那么喜歡洲洲。” “等他身體好起來再說。”紀長慕放下茶壺,試圖掰開她的手指,“先坐好,嘗嘗蘭城的茶,之前都沒有帶你來過。” “紀哥哥,你是關心晏伽的,我看得出來。” “他是我在國外很要好的朋友,你知道我見到他第一面時是什么感覺嗎?他灑脫起來的樣子像極了十六歲以前的我。”說到這里,紀長慕倒先笑了,“他也挺能欺瞞,在紐約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他在高中有一個前女友。” 喬沐元非摟著紀長慕的脖子不放,見慣了如此多的生離死別,她更想跟她最愛的人一起到地久天長。 還好,紀長慕一直都在她身邊。 紀長慕取了一只白色的茶杯遞到她嘴邊:“嘗嘗。” “我沒有心情喝茶……”喬沐元看上去比紀長慕更難過,“紀哥哥,要不你在蘭城多陪晏伽幾天吧!我不介意。” “也不介意他當初調侃你的那些話嗎?他這個人啊,有時候是挺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