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手還沒碰到咖啡杯子就被身后另一只纖細白皙的小手扣住了,女人轉頭,一眼看到一個笑容明媚,靈氣干凈的少女。 少女像是剛來這邊,挽著一個身材比例線條很完美,臉型俊美的男人胳膊,落落大方。 “余大小姐,好久不見怎么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殘疾人了呢?要是傳出去,余總的面子往哪擱啊。”喬沐元抬手把咖啡杯推開,推到那女人夠不著的地方。 這女人自然認得喬家大小姐,喬家大小姐是她這種小門小戶拼命巴結也巴結不上的存在。 她媽媽也試圖討好過喬太太,可惜,沒什么用,喬家瞧不上他們余家,盡管余家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但她仍舊嘴硬道:“喬大小姐有所不知,是這個男人光天化日對我動手動腳,想揩油,我惱羞成怒才想把咖啡潑他身上。我想告訴他,女人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一旁的紀長慕也不說話,薄唇抿著,手指頭揉著毛球的腦袋,雙目瞇起,視線落在喬沐元和男人挽起的胳膊上。 湖面有風吹過,吹起喬沐元微卷的長發和白裙子下擺,她烏黑的發絲上泛著金色的光。 毛球沖喬沐元“喵喵”叫,想從紀長慕懷里跑出去,但紀長慕手指頭暗暗用力不讓它動。 小委屈只好委屈地繼續“喵喵”叫。 “余大小姐,這么多人看著呢,撒謊也不是這么撒的,大家也不瞎。我要是你就趕緊溜回房間去,免得被人拿出證據來。這人雖然雙腿不便,但眼睛沒問題,余大小姐就不怕他調監控去啊?”喬沐元靠近這位大小姐,小聲在她耳邊低語。 果然,女人被她說得臉上更加掛不住,有些丟面子。 撒謊也沒撒好。 姓余的女人偷雞不成蝕把米,只好拉緊浴巾,憤憤看了一眼紀長慕,冷漠地離開。 紀長慕穿著單薄的睡衣坐在輪椅上,面色平靜,只擼貓,不說話,但一雙眼睛沒有離開過喬沐元。 喬沐元挽著男伴的胳膊,笑著看向輪椅上的某人:“先生的貓很可愛啊。” “只有貓可愛么。” “……”喬沐元掀起眼皮子,“先生大白天的還是注意一點好,衣服要多穿點,免得被不三不四的女人惦記上,比如,衣領上的扣子得扣得嚴實一點。” 喬沐元見他睡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都沒有扣,形成一個松松垮垮的v字,露出一截帶有荷爾蒙氣息的脖頸,鎖骨也隱約可見。 今天也不算很熱,他至于么。 難怪那位余小姐想勾引他。 他現在這樣子,即使坐在輪椅上也又欲又野。 “本人還沒有女朋友,要真被人惦記上,我覺得不是什么壞事。” “那這么說是我剛剛多管閑事了,壞了先生的好事。” “也不算吧,那女人長得一般,被她惦記上確實不是什么好事。” 紀長慕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落在喬沐元臉上。 喬沐元和他隔著幾步的距離,低著頭,可以將他的所有神情都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