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咳了很久,天天帶著哭腔嗚咽:“爸爸……好難受……天天難受……” 許深破天荒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沒事,再堅持堅持,會好的。” 他哄人的語氣很拙劣,因為他從來沒有哄過天天,他對他太苛刻了,苛刻到連夸獎天天一句都不會。 甚至,他覺得天天沒有一個優點。 天天沮喪地垂著小腦袋,長睫毛也低垂著,因為咳嗽,他的小臉蛋通紅通紅,眼底是疲倦的浮光。 許深讓人給他送了玩具來,天天沒有力氣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睡不著也不想動。 病房依然安靜。 天天甚至連平時最愛吃的零食都不看了,閉著眼睛,小手一直抓著被子,臉上失去了平日里的活潑和快樂。 許深一直沒走。 他到了中午都沒走,坐在病床邊,一雙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睛里是黯淡的光澤,他連胃痛都感受不到了,因為他知道,天天比他更痛。 也許是太難受了,高燒一直沒退,天天開始疼地喊“媽媽”,他已經全然不顧爸爸還在身邊,而爸爸是最不喜歡聽到他喊這兩個字的。 可天天忘了,忘了爸爸的禁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