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断尸-《孽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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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晚和刀疤就这样也被舫上龟公绑到了浣濯室。
他二人入室时,郑钧礼与杨明洞恰好抬头,四人面面相觑。
江不晚和刀疤被扔到了郑钧礼与杨明洞对面,两名龟公就一直站在一旁看管。
“江不晚?你怎么?”郑钧礼见着江不晚,眉心顿蹙。
“说来惭愧,我本是准备来救你的。”江不晚抿唇,笑得万分无奈。
“真是夫妻情深。”杨明洞耷拉着眼皮,赞叹的话被他说得毫无感情。
刀疤偷摸伸出脚,碰了碰郑钧礼的鞋。
郑钧礼看向刀疤。刀疤斜了斜眼珠子,瞅了瞅一旁看守的龟公。
郑钧礼会意,偷摸顶了顶一旁杨明洞的胳膊。
杨明洞一僵,反应了半刻,而后朝他二人轻点了点头。
三人一齐偷偷解开了身上的麻绳,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一旁龟公的嘴巴,一拳将他们干晕。
“哇,发生了什么?”江不晚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结束了。
郑钧礼将手中龟公放倒在地,而后便给江不晚松了绑。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郑钧礼走至朱窗前,将其撑开,而后一鼓作气钻了出去。
郑钧礼站在窗外,身后雕栏映水,月光窈窈。
郑钧礼朝江不晚伸出手,江不晚爬上窗户,反握住他手掌,借力跳下了窗户。
杨明洞与刀疤也紧跟其后,出了浣濯室。
此时黑雪未停,雪灰落在河面,形融色残。
金河之上烛光依旧繁盛,只是人影萧落,不似往日那般热闹。
“今天是怎么了?醉月画舫不开张,旁的画舫也不开张吗?”杨明洞探出头,看向周遭小画舫,小画舫上悬灯熠熠,绮窗大开,其内看着也是有几个客人的。
“这初秋,哪儿来的雪?”郑钧礼抬手接下落雪,终也发现了它的异处。这分明就是上坟的纸灰。
“小姐,这姑爷也找着了,我们也赶紧离开吧,这地方怪渗人的。”刀疤说道。
“好。”江不晚虽然想弄明白昨夜闻见的妖气和画舫内的百名女鬼是怎么回事,但也不愿用大家的安危做赌。
醉月画舫两侧都绑着条备用七板船。众人轻下脚步,蹑手蹑脚地往那有船处走去。
“你做什么!给我滚!”
四人途径一扇窗,窗内传出女子的叫骂声。
此声落于江不晚耳边,江不晚凛然心惊。
“卓菲白?”江不晚冷不丁地直起腰,一把将红窗掀开。
“江不晚!”彼时,卓菲白正被一个男人压在茶桌之上,肆意羞辱。
江不晚以前从没有在卓菲白的眼睛里看见过这样的情绪。
呆滞空洞的眼神忽然重新流淌悲愤、凶狠。沉寂许久的希望又一瞬在绝望中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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