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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关了灯。

    余则成搂着娇躯，问道：“今日怎么不行？大姨妈不是刚回去不久吗？”

    素娘伸手将他的嘴挡在小脸边，说：“我现在身体基本恢复了，再过五天就是……那个日子，我想让你好好修养五天，到时候，枪打得准一些。”

    “哦！”余则成知道素娘急于想切割两人之间的关系，这段时间以来，特别是素娘在酷刑中守住了底线，他对素娘的感情急剧升温，想想有点舍不得，他说：“再拖个一年半载不行吗？”

    素娘的情绪渐渐暗淡下去了，她说：“不行！我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的身体了。我不想拖到你讨厌我的时候。那样我会伤心一辈子的。”

    余则成心疼地搂着她，说：“何必呢！我一辈子都不会讨厌的。”

    “我不信！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又都那么漂亮年轻……”

    余则成说：“都没有你好！”

    “你骗人的，我心知肚明！”

    余则成觉得要彻底治愈素娘的心理毛病，必须要让她面对自己被摧毁的上半身，还要让她看到自己真的不会嫌弃。他说：“那也行，这几天，你天天陪着我洗澡吧！”

    素娘两眼无神地摇了摇头，说：“我叫德来安陪你洗澡吧？”

    这是余则成第二次听到这话了，他心里多少有点数，不过，他还是装作毫不知情。他说：“你是我的女人，她也不是，你今后再别说了！”

    素娘想到毛德安在大柜里听着，便说：“我马上要离开了，你身边没有几个女人不行，你要是喜欢她，就把她纳了吧！”

    余则成摇了摇头。

    素娘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啊？我看你平时挺喜欢她的啊？”

    ‘冰美人！’余则成大脑中浮现出那个长相漂亮、面孔很少出现笑容的女孩；他说：“那是工作上的喜欢，不是夫妻之间的爱！”

    素娘心里为毛德安捏了一把汗，她担心毛德安听到后心理会崩溃，她继续争取说：“你当初对我不是也没有爱吗？那你还不是将我就地正法了！”

    “瞎说！”

    素娘虽然心里很喜欢余则成这样说，可是她嘴上还是说：“哼！你以为我是个傻瓜啊！你是想用那根粗绳子将我拴住，帮你掌管这家娱乐中心。”

    余则成心里有些汗颜，不过，嘴上千万不能承认，他说：“后来越来越爱你了。这次，你为了保守秘密，忍受着岗村适三的酷刑，自己身体受到了摧残，我现在是深爱着你。所以，你不必在意你身体上的创伤。那些伤疤对我来说，都是你对爱忠贞的勋章。”

    素娘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甚至产生了不离开他的想法，有些后悔跟毛德安挑明自己要离开的事，导致毛德安也跟自己挑明了喜欢他的事。

    但一想到毛德安以及徐寄鸿饱满的胸脯和光滑的肌肤，素娘又下定了决心，她说：“我的事，你就不要再劝了，我心已决！德安那丫头在心里一直暗恋着你。我想到自己走后，你身边没几个女人照顾不行，就跟她说了，让她来照顾你。”

    余则成这时真的有点生气了！这个素娘怎么是个死脑筋呢？一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当真容易吗？他说：“素娘，你别说了！”

    素娘为了给毛德安一个交待，也为了让毛德安得出一个结论，她再问道：“则成，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德安？”

    余则成说：“那种喜欢是她对工作态度的肯定，根本不是爱！”

    素娘决定再最后争取一下，她说：“可是，德安那丫头说，她今生今世非你莫嫁！”

    余则成很生气了，他说：“想嫁给我的女人，我都得娶回家？”

    “哐当！”

    余则成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枕头底下抽出手枪。

    素娘一把按住余则成的手，说：“别！是德安！”

    余则成坐起来，戴上眼镜，再拉开灯一看。

    毛德安站在那里，紧咬牙关，腮帮子鼓来气、瘪下去，再鼓起来、再瘪下去……

    素娘一看事情穿帮了，便穿起外套，说：“你俩聊，我回房间里去休息！”

    素娘狼狈地钻进了大柜里，将大柜的门掩上。

    毛德安一转身，一屁股剁在床上。

    木床一阵颤动！

    余则成赶紧穿好上衣。从侧翼，他看到毛德安的胸脯剧烈地起伏，他说：“德安，我早就体会出你的心意，可是，我老婆太多。所以不能接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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