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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反驳道：“大家都是体制内的单位，有什么办不到的，难道你们是脱离了各自乡镇大院的领导？”

    县供销社是暂时没了，但这些乡镇供销社也不是法外之地，杜年华说这句话还是很有底气的。

    黄中海嬉皮笑脸地说道：“杜主任，办得到办不到，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跟我们脱不脱离各自乡镇大院的领导有什么关系？”

    杜年华更迷糊了，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位主任，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麻烦你解释一下。”

    另一边的郭云辉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明白了，这位杜年华是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赶忙说道：“杜主任，他这个人就这样，跟你开玩笑呢，你说你的，黄主任，咱们先听杜主任把话说完，领导说的对，咱们就执行，领导说得不对，等他说完了咱们再提意见。”

    郭云辉说完，还悄悄地冲黄中海眨了眨眼睛。

    黄中海会意，抬了抬手，说道：“抱歉了，杜主任，您继续说。”

    杜年华刚刚被打断，这会儿也想不起来自己刚刚说到哪儿了，在台上愣了半天，这才说道：

    “刚刚我们说到成立乡镇供销社联合投资公司，这个公司成立以后，我们县大院，会给你们委派一位董事长，同时会组织你们成立一个监事会，来监管这个联合投资公司的经营，实际上也是监管川乡联的经营吧，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商量一下这个联合投资公司的公司章程，还有要看一下你们各自公司在川乡联所占的股份，折合到这个联合投资公司是多少，各自占有多少股东席位……现在大家都说一说吧，各自在川乡联占有多少股份？”

    杜年华说了半天，总算把今天要说的事情说明白了。

    底下16个人鸦雀无声，没有任何反应，每个人心中都是一个反应，你们县大院的工作是怎么做的，我们创立川乡联的时候，也是给改革协助小组汇报过得，你们怎么都不提前了解一下。

    杜年华纳闷地问道：“各位主任，你们不会连自己的供销社在川乡联有多少股份都不知道吧？”

    郭云辉说道：“杜主任，刚刚有句话您说得不对，不是我们所在的供销社持有川乡联的股份，而是我们完成企业化改造之后的乡镇供销社公司，持有的川乡联的股份。”

    杜年华不解，纳闷地问道：“什么乡镇供销社公司？”

    郭云辉解释道：“1996年，对，是1996年，那一年年初，也不是年初，四五月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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