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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景中疑惑地说道：“小川商场的梁家华无能到这种程度吗，以前也是做过副主任的人。”

    江东平说道：“小川商场的事情咱们不管，趁着新红旗商场还没建设起来，今年年底旺季，我们好好做生意，争取给职工多发点的奖金过年。”

    众人点点头，都觉得快年底了，还是忙好自家商场的事情才是正事。

    县第一建筑公司。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原定裁撤的133人，已经有82人签订了买断工龄的协议，并且已经拿钱走人了，有些人甚至已经干起了别的工作或者做点小生意。

    剩下的51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既不闹事，也不找领导，就这么跟单位耗着。

    总经理周永万看着副总经理任天翔送过来的名单，有些发愁地说道：“老任，这还有51个不肯签吗？”

    任天翔点点头说道：“对，虽说工资已经停发了，但这51个人就是不肯签字，有些人甚至在外面找了份工作，就这么跟单位耗着。”

    周永万皱着眉头说道：“这可不行，这剩下的人也太多了，我们还是负担不起，我们最多只能留15个人，并且主要针对那些家庭条件确实困难的职工。”

    任天翔想了想，说道：“既然要耗就耗着吧，周总，我是这么想的，咱们也别停工资了，那些愿意领工资的，去工地上干杂工去吧。”

    周永万点点头说道：“这样也行，反正我们是建筑公司，去工地干活也是很正常，以前机关不也定期组织职工去工地义务劳动呢吗，而且一直不发工资也不像话。”

    任天翔点点头，说道：“那我这就交代下去。”

    周永万问道：“第二建筑公司那边最近有什么情况吗？”

    任天翔摇了摇头说道：“除了工资发不出来，没听说有什么情况，而且快年底了，今年也不会再有项目了，听说第二建筑公司那边好多项目经理和施工技术人员准备组织一个工程队，明年去羊城，深城那边干活呢？”

    周永万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们两家是竞争关系，但总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任天翔点点头，说道：“其实我们两家也没什么矛盾，以前县里有活基本上也都是只考虑我们两家，现在第二建筑公司一下子停摆了，总感觉第二建筑公司的今天就是我们第一建筑公司的明天。”

    周永万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说了，谢副县长走了，第二建筑公司更没指望了，咱们公司的改革不也是说放松就放松了，现在咱们县里的民营建筑公司资质还比较低，过两年人家资质升上来了，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任天翔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道：“周总，县供销社现在不参与新红旗商场的投资，京雄集团参与进来了，你说我们第一建筑公司还能拿下这个项目吗？”

    周永万愣了一下说道：“新红旗商场那么大体量，除了我们和县二建，谁还有那个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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