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草民陈兴宗(陈泽、陈路)拜见监察大老爷。” 不一会儿,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与两名二三十岁的青年来到了公堂之上。 于谦打量了一眼三人,道:“都起来说话。” “谢监察老爷!” 陈掌柜三人齐声道。 于谦问道:“刚才陈佑说你们也看见是赛格东先对陈佑妹妹做了无礼的行为,是也不是?” “是。” 陈掌柜恭声答道。 “监察老爷,他们都姓陈,他们是亲戚,他们是一家人,他们联合起来污蔑小人啊!” 忽然,赛格东大叫道。 他混迹宁夏府的时间确实不算很长,只知陈氏酒楼的掌柜姓陈,却不知酒楼的三个伙计也姓陈。 此时听到陈掌柜三人自报家门,发现三人与陈佑都姓陈,当即反咬一口。 于谦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对赛格东呵斥道:“肃静!” 待赛格东闭嘴之后,他看向陈掌柜道:“陈掌柜,本使问你,你与陈佑是什么关系?” “回监察大老爷,草民与陈佑虽然同姓,但无亲戚关系。草民是永乐十九年从淮西迁来宁夏的,而陈佑是本地人,这事街坊四邻都能作证。” 陈掌柜眼下是一次上公堂,有些紧张的说道:“至于陈路,是草民的儿子。而陈泽,则是草民的堂侄。当年来宁夏的路上,陈泽的父亲,也就是草民的大哥,因病去世。这些年,草民对他视若己出。” “陈佑年纪与陈路相仿,两人关系很好,情同手足。当日赛格东一伙人酒喝多了,便对陈佑妹妹动手动脚。” “草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赛格东对陈佑妹妹无礼,但是陈佑、陈泽、陈路与赛格东他们打起来的时候,陈佑妹妹用手指着赛格东告诉我,就是此人刚才对她无礼。” 陈泽等陈掌柜把话说完,连忙接着说道:“启禀大老爷,当时草民负责给赛格东等人上菜,而陈佑妹妹在旁边负责上酒,所以草民亲眼见到赛格东先动的手。” “禀监察大老爷,那天陈佑妹妹反抗大叫时,草民就在旁边桌席上收拾碗筷,扭头就看见了赛格东的无礼行为。” 陈路行礼道:“草民当即就跑去后厨喊陈佑。再后来,陈佑与草民,还有草民的堂兄,便与赛格东七人打了起来。” “赛格东,你还有什么话说?” 突然,于谦厉声道。 “大老爷明察,他们一定是看不惯小人,故意联合起来诬蔑小人。” 赛格东连忙辩解道。 于谦紧追不舍的问道:“他们看不惯你什么?” “看不惯小人——” 赛格东本想说看不惯他仗着钱多,在城郊为非作歹,但想到这么说对他不利,当即改口道:“看不惯小人钱多挥霍无度。” “陈佑,除了陈掌柜及两个伙计之外,可还有其他证人?” 于谦看向陈佑询问道。 他心中清楚,若要判处赛格东绞刑,关键要证明其率先对陈佑妹妹动手,而只凭陈氏酒楼陈掌柜与两个伙计的证词,还不足定赛格东的罪。 毕竟,陈掌柜是陈佑的雇主,两个伙计不仅与陈佑情同手足,又参加了与赛格东等人的斗殴,说话自然会倾向陈佑。 因此,于谦还需要至少一名目击证人,且此人必须与本案无关,才能坐实赛格东的罪行。 当下,陈佑听了于谦的询问,着急的握紧了双拳,半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大老爷您看,小人就说他们是串通一气。” 赛格东见状,赶紧落井下石道。 就在这时,陈佑旁边的陈路仔细想了想,忽然开口道:“大老爷,草民清楚记得赛格东等人南侧的桌席临街,当时有一个身穿红色僧衣,正在向那桌席上的两个客人化缘。” 他顿了顿,一拍额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在那桌席上用餐的是西巷杂货铺的李掌柜、粮油店的赵掌柜。”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