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懋接话道:“这是耕地不假,以前却是校场的一部分。” 朱高煦皱眉道:“宁阳侯说的不错,眼前这片荒地确实是校场。” 朱能又不傻,听到陈懋与朱高煦的对话之后,立即想起了刚才的任命。 此时,沉默良久的张辅忽然开口道:“成侯近年来久居北疆,对京营了解不深。自永乐十六年上皇勒石燕然,封狼居胥,北征归来的有功将士日渐沉迷享乐,导致京营武备松弛。” 他说到这里,自残形愧道:“如臣这般,腰大如水桶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那这校场变耕地,又变荒地是怎么回事?” 朱能接着问道。 张辅见朱高煦望着土地出神,不知该回答还是不该回答。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朱高煦竟然开口道:“管理京营的中底层文武官员贪腐严重,不仅克扣官兵粮饷,还借大批官兵去干私活,更有甚者侵占官兵的田地与操场。” “这片荒地,之前是五军营三个哨队官兵操练的场地,后来被几个坐营官与步队把总、把司、把牌等军官以响应朝廷推广新式农作物的政策为由而侵占,改为种植甘薯、冬薯、玉米等作物的耕田。” “官兵被迫给军官耕田,有些人不愿屈服,宁愿去兼职贩卖东西维持生活,但仍面有菜色,甚至有大量马匹瘦到皮包骨头,年年有士兵逃亡。” 朱高煦说到这里,侧身看向朱能,沉声道:“成侯,你觉得这些侵占操场的把总、把司、把牌等军官,该不该杀?” “陛下,臣回京不满半年,对京营之事了解较浅,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还请陛下谅解。” 朱能是直性子不错,可他现在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怎会不知轻重而胡言乱语,故而躬身答道。 朱高煦没有理会朱能的回答,而是侧目看向张辅、陈懋,提高声音道:“此外,冒空饷人数众多,诸将、勋贵、豪强、外戚、宦官等家中仆役、家丁,多有入军籍领取粮饷者。” “臣张辅(陈懋)治下不严,纵容属下害民虐兵,请陛下治罪。” 陈懋、张辅当即诚惶诚恐的跪下请罪道。 眼下可是乍暖还寒的三月,肚大腰圆的张辅,额头两边已经流出了冷汗,显然吓得不轻。 朱能是去年冬月才回京,对京营之事不了解,但他久经沙场,此时察觉到朱高煦真的动了杀心。 这也难怪,太祖皇帝虽然是农民出身,很多方面显得十分吝啬,可对待勋臣贵戚的封赏,却是相当大方,一封赏就多达百顷,动辄赐给田庄。 不仅如此,除赏赐田庄外,还会赏赐文武大臣完全免税的公田,同样是动辄十顷、百顷、千顷的赏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