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宋晟听了方婷此话,知道这里面定有隐情,于是开口对宋瑄等人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 署衙后院客厅。 宋瑄送走顾伯年与方婷回来后,见宋晟脸色阴沉的可怕。 “爹,这事情怕是有误会。”宋瑄直言道。 “没错,按理说平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杀人夺粮的事,这里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宋晟沉声道:“宋瑄,你派探子去吐鲁番山城查一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另外,找人去难民群里问一问,看看有没有知情者。” “是。”宋瑄躬身道。 数日后。 署衙后院。 西宁侯书房。 宋晟与宋瑄父子俩正在商议谭渊杀人夺粮的事。 宋瑄疑惑道:“爹,据儿子调查,可以证实的是砍杀方延年的总旗姓柳,口口声声说是谭参将的部下,而平侯手下姓谭的参将,只有谭渊。可谭渊即便再嗜杀,也不可能派人干出杀人夺粮的事啊?” “这几日你在调查详情的时候,前来指挥使司署衙告状的吐鲁番百姓,络绎不绝,说起谭参将,无不咬牙切齿。” 宋晟紧握双拳道:“这事做不得假,定是谭渊所为。他以军中缺粮为由,强征商户百姓的粮食,且滥杀无辜之后,又到处张贴告示,诬良为奸,将他本人说成是绞杀叛贼的英雄,可耻!” “宋瑄,笔墨伺候,为父要狠狠的弹劾吐鲁番参将谭渊,同时还得参吐鲁番守将张玉一个放纵属下将领贪赃枉法之罪。” 宋瑄急忙劝道:“爹,你不是常说守边之将,最忌讳的是内斗吗?平侯虽是三等侯爵,可毕竟是侯爵,他的女儿又嫁给了太子殿下,不好惹啊!更何况,谭参将杀害的大多是吐鲁番原居民,而杀死的大明商人只有十几人。” “自古以来,西域之地为何叛乱不断,就是有谭渊这种不把西域百姓当人看的边将存在!对征服之地,横征暴敛,敲骨吸髓所致!” 宋晟气急败坏道:“以往为父是看在太子的面子才对平侯客气三分,如今平侯手下的参将谭渊滥杀百姓,无论如何,老夫也不能容忍官兵欺压百姓的事发生在西域。此事必须上奏朝廷,否则朝廷知晓此事,不治罪平侯的罪,也要治为父一个失察渎职之罪!” 他说到这里,看向宋瑄道:“来,我念,你写。” “爹,平侯可是陛下潜邸旧部,心腹干将,你参谭渊便罢了,若连带平侯一起参,到时候惹得陛下不高兴,该如何是好?” 宋瑄担忧道。 “你他娘的!” 宋晟指着宋瑄的鼻梁先骂了一句,接着呵斥道:“我说你的胆子今天为何变得这么小,以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杀敌时可从来不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 “爹,这不一样,张家现在是外戚。” 宋瑄硬着头皮答道。 宋晟收回手,气得双手掐腰,瞪着宋瑄,高声问道:“天大的事,有你老子我顶着!你写不写?你若不写,我自个写了!” “儿子写!” 宋瑄无奈的说道。 二十天后。 初冬的太阳逐渐升到了半空,天地间的温度也随之提高了不少。 春和殿后殿。 “殿下散朝回来了。” 张月容端着一杯热茶,来到朱高煦面前,柔声说道:“殿下,这占城山茶叶,是妾兄张辅托人从安南寄来的。” 朱高煦盘腿坐在榻上,看着张月容道:“平侯这次遇到麻烦事了。” “什么麻烦事?” 张月容闻言脸色一变,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打翻,好在朱高煦眼疾手快,接过了那杯茶。 “他手下的参将谭渊犯事,落到了西宁侯的手里。” 朱高煦捏开盖子,吹了吹茶水,缓缓说道。 张月容不解道:“西宁侯是甘肃总兵官,家父是吐鲁番守将,两者之间并无从属关系,可谓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怎么就碰上了呢?” “平侯是吐鲁番守将不错,可吐鲁番归甘肃总兵官西宁侯节制,如何就碰不上?” 朱高煦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西宁侯上书朝廷,弹劾谭渊横征暴敛,冤杀无辜,弹劾平侯治下不严,纵容麾下将领草菅人命。” “父皇陛下看了奏本,勃然大怒,下旨命平侯与谭渊以代罪之身,暂理军务,待曹国公与淇侯领兵收复吐鲁番全境之后,再将两人调回京师受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