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夙秉凤眸冷凝着跪地的怀王,视线落在他的左小腿上,敛了敛目光,声线听不出喜怒, “怀王既然‘幡然’顿悟,朕念你受太后所蛊、身不由己,于三日后前往皇喾寺,自愿削发为僧,已佑我上弈王朝长寿,保佑子民生活安康。” 不容置喙的语气。 闻言,怀王整个心都彷如坠入冰窖之中。 谢夙秉这是要贬他为僧、逐他出宫! “皇……”嚯的抬头。 怀王眼底簇着两团的不甘之火,却在对上谢夙秉似看穿他心思的锐眸,欲要冲出口的话,都通通卡在喉间—— 垂下阴暗的一双眸子,怀王深深地将头磕在了地儿,咬着牙槽,“臣弟、谢主隆恩!” 能不甘吗? 自是不甘! 可不甘又能如何? 谢夙秉已不会像往时那样,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是铁了心放逐自己,不会让自己再有翻身的机会了! 同是跪地在怀王身后的‘怀王党’,妄想自己有从龙之功。 而这下,却恨不得时光倒回、与怀王划清界限! 他们从未有这么一朝,像被判了死刑的死囚,在等待刽子手下刀子的那般,漫长的、栗栗危惧的等待! 见怀王被‘请’出了大殿。 留下等待宣判的‘怀王党’,被谢夙秉阴沉下来的脸吓破了胆,又见怀王被不客气地带出了殿外,有人当场倒地,口吐白沫。 见此,谢夙秉宣了黄太医进殿里,竟是把人查出,具是被吓破了胆、心胆俱裂…… 内阁辅臣定西蕃王之嫡孙,周正琨面如墨色,只敢垂眸将身子隐在众人之后,降低自己的存在。 五军都督齐安,后脊背早已是冷汗涔涔,额头不断沁出豆大的汗珠,他连抬手擦拭都不敢,心里只敢暗恨地祈祷,‘怀王党’之事,谢夙秉莫要查到自己的头上来。 上弈耄老的内阁首辅余英,矍铄的老眸横瞥了一众跪地如扑簌落叶般,瑟瑟发抖的‘怀王党’,面色不愉。 见其上前列出,双手一揖,道,“臣有事启奏!” 谢夙秉敛眸,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余卿家有何事启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