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是一场毫无征兆,跨越世界的刺杀。甚至刺杀者本人还没进入这个世界,就完成了一场成功的刺杀。 大量鲜血从司鹊的伤口涌出,在众人震惊和恐慌的眼神中,在思怡的尖叫声中,紫发青年嘴角勾着恍然的笑意,满头长发飘起,缓缓地向下躺倒,喉咙嘶哑着。 不在主神世界的司鹊,可没有自杀规则的保护。 “……原来如此。”他呛着血,声音撕裂:“苏明安,原来你想到了这一招,这太有趣了……” …… 【“谁剥下另一个人的皮?”】 …… 直到他落在花圃之中,艳红的血染红了白色茉莉,满身白花飞扬,喜鹊胸针染了金红,方才阖上眼皮,静穆地闭上了眼。 然后, 下一刻,一双精光闪烁的眼瞳睁开,已然是截然不同的眼神。 镜中人与镜外人对调。 罗瓦莎主人公与世界游戏主人公对调。 ——现在,轮到苏明安继续成为观测的锚点中心了。 …… 【“谁依然活着,谁已然逝去,纠结于谁的掌纹中?”】 …… 苏明安睁开眼。 这一刻,观测锚点落在了他的身上,至于司鹊则从罗瓦莎的故事中短暂消失。无论是直播间还是其他高维观测点,观测点从此只能看到苏明安的视角,不再关注于司鹊的视角。 当苏明安到来时,喉咙的伤口开始愈合,也许是这具身体自愈能力强大,当新的灵魂降临,躯体开始重获生机。 目睹一切的思怡,意识到站在面前的已经不是司鹊,而是来自界外文明的入侵者。她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指使浮城守卫将苏明安围住,要捉拿苏明安。 “为什么要捉我?”苏明安淡淡说。 “你不是他。”思怡冷冷道。 “可是决定让白日浮城坠落,改写你的故事的人,是我。”苏明安视线扫过众人: “……因为我不是司鹊,所以什么都不算?” “……因为我不是他,所以不能在你们的故事中占据哪怕一点位置?连曾经做过的一切好意都要被抹消。” “你们觉得玩家都是毫无责任心的入侵者,会留下一地烂摊子,所以你们仇视他们。可你们有时候也一样,只在乎原主,不在乎后来者,明明做出贡献的是后来者。” 他想到了自己在废墟世界的经历,因为他不是阿克托本人,所以无论他多么努力,有些人爱的还是阿克托,只是在他身上寄托了对阿克托的追忆。就算他离开,有些人也不会念诵他的名。 “你们把矛头对准了错误的对象,明明玩家是被迫而来,你们却无条件仇视他们,认为他们就是为了来夺走你们的一切。”苏明安摊开手: “可强制玩家过来的分明是世界游戏,玩家也只是被害者。我支持你们警惕部分玩家,毕竟一些玩家确实只会打砸抢烧,但鲜明的是,npc中有好人和坏人,玩家也是好坏掺杂。” “单纯用‘玩家’与‘npc’的笼统一词就进行概括、划分与针对性歧视,不加以观察,不加以考量,又与人种歧视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浅薄,一样的片面,一样地肆意倾注自己的恶意,从个体强行涵盖到群体。” “只要是‘玩家’,就打为入侵者,施以警惕、防范、功绩剥夺与歧视。玩家的好意必然是别有用心,玩家的功绩必然是为了完成任务,玩家的自卫行为都是恶意侵略。” “然后,只将npc视作罗瓦莎的‘灯塔’。” “可就算是罗瓦莎也存在‘爱德华’,就算是玩家中也存在‘诺尔’……以单一标准评判的灯塔,只会越来越浅薄。目前罗瓦莎并不平稳,内斗只会让希望的火光越发渺茫。” “唯有把真正的危难解决,错误的矛头才会彻底消失。罗瓦莎的灯塔,你们应当引领那些歧视与缺乏信息的人,切实利用玩家的有生力量,而不是一味地加深这一刻板分裂,这也是为了你们自己。” 思怡愣住了。 她后面的一堆护卫也愣住了。 片刻后,思怡才憋出一句话:“……你是司鹊的儿子?” 由于传教光环的作用,她不自觉被他的话吸引,听完后脑子晕晕乎乎。不过,她很快清醒了过来:“你的意思我难道不懂?但你当着我的面捅穿了司鹊的喉咙,这事没完——抓住他!” 护卫们朝苏明安扑了过来。地面响起机械母神启动的声音,她的实力经过了加强,已然非常强大。 恶风拂面,周身尽是冷风。 苏明安喉咙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他拔出剑,周身光辉闪烁,准备好了战斗。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