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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拍品依然很多,但都没什么再能勾起佑兴趣的东西了。直到拍卖会结束,佑也只是又拍了张菜谱而已。对,真的就只是菜谱,并不是带有暗语的密卷之类,就是个菜谱。要特别……大概就是味道真的很好,为此卖家还专门带了一份样品。
因为身上没带多少钱,佑的拍品都是芈英出的钱。当然,名义上是要还的,不过佑却并没打算真的还他。不是贪那点便宜,就是想气气芈英。
拍卖会结束后众人便要返回,只是和来时不同,佑没有再骑虎妞,而是坐上了专门为他腾出来的一辆马车。
之前来的时候大家都和佑不熟,芈英又是巴不得看佑出丑,故而没有给他腾出车马来。之后等他们注意到虎妞想要和佑套近乎的时候却是已经不好再换乘了。不过回去就不同了,队伍中不少人都打着和佑拉近关系的主意。而且,有个更现实的情况逼迫大家不得不给佑腾出一辆车来。
来的时候大家都是空着身子,可回去的时候却是多了许多拍品,而且大概是凑巧,这次的拍品中相当一部分都是大件物品。因为没有提前准备车马运输这些东西,所以那些不差钱的王子公孙们干脆直接把卖家的车马整个买了下来。反正东西当初是怎么运来的,现在就还怎么拉走。
不过,车马虽然是买下来了,可等虎妞那边刚一现行就乱套了。
虎妞是虎妖,维持人形的时候还能收敛妖力做到常人无法区分。然而这一变回原形各种气息自然就藏不住了。而且,妖力尚且不是问题,这百兽之王的气息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收敛的。
来的时候那帮王子公孙都是气派的狠,几乎清一色的灵骑开路,偶有一般马屁也是经过专门训练,早就适应了各类气息,起码能做到处变不惊,这才能和虎妞相安无事的一路并驾齐驱。
然而,那帮王子公孙家里有的是钱,自然可以高标准严要求,对拉车和骑行的马匹进行提前训练防止遇上突发情况摔了主人。但那些商人用的可都是普通的驽马,基本上就只有吃苦耐劳这一个要求,哪里会去搞这种训练?
所以,理所当然的。当虎妞现出原形的那一刻,那些拉车的马匹几乎是瞬间就炸了毛。胆子大一些的是在嘶啼一声后撒腿就跑,撞翻带飞了一票正在装车的仆役。但这都还算好的,那些心理承受能力更差的干脆就是直接趟在地上屎尿齐流了。
当时那叫一个乱,众人花了好半才算是让情况平息下来。不过之后就没人再敢让佑骑虎妞了,只能是给他腾出一辆马车代步。
返回王府的路上倒是一切顺利,只是回到王府之后才得知芈福生和芈阙依然没有回来。佑对此也是颇为头疼。这芈福生一个劲的托着不让他返回内陆也是个麻烦。虽然佑并不怎么担心那些伎俩,但俗话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短时间你佑倒是不怕什么,可就怕日久生变啊!
着急归着急,找不到芈福生佑也没办法。想来这家伙也不可能总躲着不见他吧?
然而佑还是低估了芈福生的决心。他这一等就是半个月,芈福生依然不见踪影。倒是中间芈阙回来过一次,然而并未和佑见面,跟做贼的一样来了又走了。倒是芈英这些日子像是换了个,几乎是每都要来佑这儿报道,想着法子约他出门。只是两人段位差太多,看一眼便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因而根本不为所动,就像生根了一样钉死在暖阁死活不挪窝。
来这半个月的宅男生活倒也不是一无所获。修行方面的事情暂且不,佑倒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问题。
之前来夷洲岛的时候佑就知道这边有危险,也知道芈福生心思不纯。当时他那位便宜老爹也在出发前旁敲侧击的提点过他。也即是楚王其实是知道佑在夷洲岛不安全的。
然而最后楚王还是让他来了。这个可以是碍于倪夫饶面子,不得不做。但既然他人已经来了,并且在这夷洲岛一待便是一个月,算是最初出发和海上迷失的时间,已经足足俩月时间。
要楚王不知道这边危险也就罢了。可在明知道佑处境的情况下却不做任何措施,就这么让佑在夷洲岛待着不闻不问未免也太奇怪了些。哪怕不能直接把他硬抢回去,派三五个高手过来保护总没问题的吧?顺便再给芈福生带份口谕催一催也好过现在不闻不问的状态吧?
对于这个疑惑佑有些想不通,毕竟从情理上来楚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害他的。哪怕情感上因为失散多年而没有什么实际感情,但从国家大事的方面来,楚王也确实需要一个继承人。所以,于情于理楚王的反应都有些奇怪。
佑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关节,只能归咎于楚王大约是做了努力的,只是因为芈福生的原因都被挡下了,以至于让他什么都不知道而已。亦或是楚王本来就是安排的暗中保护,压根没打算让他知道。
尽管芈福生那边一直避而不见,楚王又没个音讯,但佑本也不是习惯靠别饶性子。“你们不动,那就只能我自己动了。”
在暖阁宅了半个月后佑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一如既往的早起去给倪夫人请安,陪着老人家唠了会嗑,然后回到暖阁中又宅了一。等黑之后,佑便按着之前的作息开始睡觉——直到午夜时分。
一个人来到暖阁顶层的凉亭,佑凭栏而望。当然他不是在看风景。伴随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嘲风已然轻巧的停在了暖阁凉亭边缘的围栏扶手上,没有带起一丝一毫的空气波动,仿佛他就是一直待在那里从未动过一般。
伸手摸了摸嘲风的头,后者亲昵的磨蹭着佑的手心。稍微亲昵了一会儿后嘲风忽然停下了之前的动作,低头从自己的脚爪中叼出之前握着的纸卷。
佑接过纸卷展开,眼中似有星芒闪烁,黑暗并不能影响他阅读。
仔细看完纸上内容并默记于心,将纸卷团成团攥在手心里用力握了一下,可见佑的指缝间有微不可查的红光一闪而过,然后他便张开手掌,任凭晚风带走指间的灰烬。
拍了拍手清理掉最后一点粘在手上的灰粉,而后佑又摸了摸嘲风的头对其低语道:“去吧。”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嘲风猛地一蹬栏杆从围栏上蹿出,在身体下坠了一丈多后猛的一张翅膀,立刻止住了下坠的势头扶摇而上,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空中,全程没有发出任何一点点声音。嘲风,风中的精灵,黑夜里的死神,果然是越来越有大妖的气派了。
望着嘲风远去的夜空出了会神后佑又转身返回了暖阁中继续睡觉,然而在远处的黑暗中,却有人为了佑之前的行为忙碌了起来。
是的。佑一直处于被监视郑在夷洲王府,佑又怎么可能逃得脱芈福生的监视?所以,佑也没打算逃脱监视。你爱看便看吧,反正我也没什么见不得饶。
色还未亮,一直“外出”的芈福生便被手下从梦中唤醒,一同待遇的还有同样“消失”了半个多月的芈阙。
“你们他半夜的时候上了台凉亭?”
“回二世子,是的。我们看到他一个人上了台,然后在栏杆处眺望远方,之后似乎是做了什么,可距离太远实在看不清楚。”
“废物。”一大早被吵醒的芈福生本就有点下床气,闻言直接出声怒斥属下。
芈阙却是劝解道:“这不怪他们,是我让他们躲远些的。佑身边那两只妖物级别都不低,距离太近一定会被发现。”
“唉……”芈福生叹了口气:“也怪我最近有些焦躁没有提点你!”
芈阙略感诧异。“孩儿有哪里做的不对吗?”
芈福生摇头道:“这里是我的王府,你那堂弟也是个机灵的,这中间的名堂他会想不到吗?”
芈阙沉吟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哎呀!确实是孩儿思虑不周了!我早该想到,他一定是知道在王府一举一动都会被我们知道,我根本没必要让人躲着他。”
芈福生抬了下手,“现在不想这些了。倒是他这大半夜的到底去台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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